我笑到眼淚都流下來,活了十七年從沒像今日這般開懷過。
  我想的沒錯,沈宏栩的出現讓我的生活變得好有趣,有趣到讓我……好想將沈宏翊留在身邊啊!
  擦乾眼角因狂笑而流下的淚水,我將被子疊好,坐到書桌前拿起書本將它攤開,假裝自己正在用功,可嘴角卻早已因為等會兒將有的性教育而笑彎了。
  說到自慰,那絕對是一種正常的行為。
  ◆◆◇
  今日的氣氛異常寧靜,在我乖乖做完五道題目後,重頭戲總算登場了。
  「軒軒。」沈宏翊放下筆,很嚴肅的開始傳授老媽拜託他教導我的性教育。「你今年幾歲了?」
  我暗笑,還是乖乖地答道:「十七。」我說完還故作不解的眨眨眼,簡直是一派天真。「怎麼了嗎?沈大哥。」
  看我似乎不解世事,沈宏翊覺得更有教導我的必要了。
  「好,我現在要與你談談關於「性」的問題,你要聽好了。「他清清喉嚨,坐直身子盯著我正色道:「你要知道,「性」這件事並不是不好,它甚至能讓我們體驗到一種極致的快感。但我這麼說,你也不能因此躍躍欲試。」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我連忙裝出不甚瞭解的模樣。「咦?」不會這樣就沒了吧?
  幸好他見我似乎真的不懂,所以繼續說下去。
  「這樣吧!我們先談談跟切身有關的事情,也就是「自慰」這件事。它顧名思義就是自我安慰,另有個名稱叫「手淫」,也就是自己用手獲得快感。青少年會有這些行為是正常的,軒軒,你……有過這樣的經驗嗎?」他看了我一眼,怕被當成是在刺探他人隱私般,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我們都是男人,你說出來沒關係,就算沒有……呃,我也不會笑你。」
  他不笑,但我聽他這麼說,早已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軒軒!」看著笑到人仰馬翻的我,他皺起好看的眉,好像有些氣惱我不禮貌。
  可我才不管呢,依舊對他剛才教授的內容不捧場的大笑,一直到肚子脹疼才撫撫臉龐湊到他眼前微微一笑。
  「沈大哥,書上有沒有寫青少年中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有過自慰經驗,而另外百分之二的人則是在說謊?」
  所以,我怎麼會沒經驗!老媽太大驚小怪了。
  瞧見他身體一僵,我又是一笑。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眨眨眼等他首肯,好半晌他才冷著臉點點頭。
  「沈大哥,你知不知道最好的自慰地點在哪裡?」
  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房間?」
  「才、不、是。」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最好的地點是……課堂上。」怎麼這個書獃子還在看書上的老教條?
  見他雙眸一瞠,我邪氣的勾起嘴角。「在課堂上,那種怕被看見、又不想停下來的快感,很容易讓人達到高潮喔!就像做愛怕被偷窺一樣。」
  沈宏翊將眉頭皺得更緊,看來是終於知道自己一直被我的外表矇騙了。
  「還有,你知不知道什麼時候是自慰的最好時機?」
  這下,沈宏翊不再亂猜,也不再祭出書本上的那套,非常受教的搖搖頭。
  「自慰的最好時機,就是三五好友找個風光明媚又隱密的地方互相切磋呀!」我說完這句話後,我們兩人之間便陷入沉默狀態。
  沈宏翊鐵青著臉,而我笑得極開心。
  漸漸地,我瞧見沈宏翊的眉頭開始往眉心聚攏,似乎對我有意見了。
  「軒軒。」他咬牙自唇縫迸出這兩個字。
  見他要怒吼了,我連忙往他一靠,伸手搭上他的肩頭,更在他的耳際呼了口熱氣。
  「沈大哥,你要不要……一起切磋看看啊?」
  終於,那道怒吼聲加大了。
  看著眼前被用力合上的門板,我笑得更是東倒西歪,因為沈宏翊臉紅了!
  我坐在書桌前癡癡笑著,不久卻見沈宏翊繃著臉捧著一盤水果上來,顯然他下樓時不知該說什麼,又不好意思拂袖走人丟了這份好差事,只好向老媽討了這些吃的。
  他繃著臉坐回原位,睨了我一眼,「繼續做題目!」
  我聳聳肩,乖乖的拿起筆算起題目,只是眼角餘光不斷瞟向正氣悶地吃著水果的沈宏翊。
  他的側臉一樣很好看,微蹙的眉頭更顯出他的氣勢,讓他不像平時那樣溫文,看來很嚇人。
  可惜,他這表情讓我覺得他像是個在鬧脾氣的小孩。
  我伸手自盤子上拿了塊水果放到嘴裡,卻惹來他對我投以一記白眼。
  他迅速將頭撇開,明顯還在氣頭上。
  他這麼認真的教導我,卻在剛剛發現了我的真面目,還被捉弄了一下,要不氣也很難。
  但……我忽然想著,若對象是沈宏翊,我真的不介意和他「切磋」,更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似乎比跟其他女人相處要有趣多了!
  ◆◇◆
  「嘿,常軒,你最近心情很好耶!」坐在StarbuckS裡,沈宏翎看著我後,有了這種感覺。
  「有嗎?」我笑瞇瞇的抬起頭,然後,給了他一抹更甜的笑。「我只知道,你再不專心,我就會揍人。」
  從剛才到現在,沈宏翎的心思根本不在書本上,我可不想花太多時間和他耗下去。
  「是是是!」聽見我的威脅,沈宏翎忙將心思移回書上,不敢再亂瞄。可安靜沒五分鐘,一道聲音再度打擾了我們。「請問……你們是s高中的學生嗎?」廢話,看制服不就知道了!我沒好氣的抬眼,看見的卻是兩名長相中等的女學生。此時沈宏翎也將臉抬起來看向她們。我們一看,都將視線定在她們身上。兩名女學生卻是發出聽似快喘不過氣的尖叫聲。
  「你、你們好,我們、我們……」她們結巴的語氣讓我皺起眉頭。目光落在她們拿在手上的信封,我當下明瞭她們是送情書來的。我斂起不悅的心情,綻放出一抹淺笑。「你們要將信給誰?」聽我開口,又對她們笑了,她們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
  其中一人忙不迭地將信遞到我眼前,另一個則是將信塞給了還在發愣的沈宏翎,隨後她們就飛快的溜走了。
  我順手打開信,看了一眼就將它丟到一邊。
  稀鬆平常的內容!害我剛才還稍稍期待了一下。
  沈宏翎見狀,也將信打聞,可是越看臉就越紅。
  「怎麼?」我睨他一眼,伸手抽過他拿在手上的信紙,讀了起來:「我對你一見傾心,你壯碩魁梧的體格好有男人味,我每晚作夢都夢見你……」
  「別、別念了啦!」沈宏翎急急忙忙將信搶回去,紅著臉嚷嚷,樣子可愛透了。
  我湊近他,笑笑的問:「吶,你要接受她嗎?」
  沈宏翎呆了,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沈宏翎偏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和她不熟。」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啊!這個呆子,那女孩肯定不會接受他用這種理由拒絕她。
  轉念一想,我搭上他的肩,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難不成你有喜歡的人了?」
  看來我的揣測是對的!
  只見沈宏翎臉上的紅暈更是明顯,他簡直比剛才那兩個女孩還要嬌羞。
  「沒……」他搖搖頭,可在我的瞪視下,最後又乖乖的點了頭。「有。」
  像是不甘心只有自己被逼問,他隨即抬起頭看著我,不服氣的問:「那你有沒有?」
  小狗兒既然都誠實地回答了,我自然也不能藏私。
  我笑了笑回答:「有。」
  「誰啊?」他張大眼好奇的追問。
  然而我卻只是笑著,什麼話也不答。
  他在追問了一陣子後,自知是探不到口風了,只咕噥一聲「小氣」,就悻悻然地將心思移回書上。
  我看著他與沈宏翊略似的側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喜歡的……是你哥哥呀!
  這答案若讓沈宏翎知道,他不丟了半條魂才怪!
  ◇◆◇
  若喜歡上一個人,要怎麼做?繼續暗戀?表白?伺機而動?
  還是,在得知對方已有對象後,不了了之?
  換句話來說,若一個男人喜歡上另一個男人,要怎麼做?
  繼續暗戀?表白?伺機而動?還是,在得知自己居然喜歡上一個男人後,痛斥自己是變態,然後不了了之?
  我選擇第二種方式。
  原因:一是我不想愛在心裡口難開,二是我不認為一個禮拜和沈宏翊只相處兩個小時的我會有什麼機會可以窺伺等待,三是我不覺得自己是變態。
  再來,若喜歡上一個很愛錢的男人,要怎麼做?
  兩條路,一是包養,二是看清現實,畢竟建構在金錢上的情感是不可能維持太久。
  既然上個問題選二了,這個問題我當然選一。
  而包養費,由老媽出。
  選擇題做完,再來是計算題。
  一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等於很多的男人女人,那一個男人加上一個男人等於什麼?沒有?錯!是兩個男人。
  好,這數學問題直是太白爛了,既然覺得題目和答案都這麼白癡,就別再去計算,那不就得了?
  綜合以上原因,我付諸行動了。
  ◇◆◆
  支著下顎坐在書桌前,我盯著沈宏翊正在講解題型而開開合合的唇,潔白的牙在唇間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打從上次傳授性教育後,沈宏翎就沒給我好臉色看過。
  拿人錢財,他怎可如此大牌呢?不過,沈宏翊就是這樣。
  有人說過,男人是種下賤的動物,愛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越得不到手的就越想要。
  關於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其來有自。
  瞄了瞄對方的臉色,我放下手抬起臉。
  下一秒,我已拿熱臉貼近沈宏翊,雙手環上他的肩頭。
  「沈大哥,你要不要接吻?」
  我將唇貼在他的耳朵旁輕聲喃道,噴出的熱氣讓他震驚了下,他像被電流電到一樣,只差沒站起身直跳腳了。
  他反射性將頭偏過,硬是掩飾掠過眼底的驚詫,冷冷地睨著我。
  「捉弄大人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嗎?」沈宏翊的聲音很低沉,令四周有山雨欲來之勢。
  然而我卻不是會就此退縮的人。
  「我是在邀請你。」我嘻嘻一笑,靠他靠得更近。
  沈宏翊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迸出一句沒什麼創意性的台詞:「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我不是一直喊你「沈大哥」?還是你耳背聽成「沈大姊」了?」
  「軒軒!」他扯開嗓子吼了一聲,顯然已怒火攻心。
  沈宏翊生氣的模樣很駭人,眸裡的怒火更可以成功嚇阻所有想接近他的人。
  然而,我只記得有種昆蟲叫作「飛蛾」,它會撲火。
  我渴望自己有一雙翅膀,無時無刻都可以飛翔,覓求那簇灼熱的火焰。
  我要獲得刺激、獲得一種刻骨銘心且永誌難忘的感覺。
  因此,只要機會來到,我便不會遲疑的振翅向熱源飛撲而去。
  沈宏翎因我突襲他的動作而發出一聲驚訝的低呼。
  而我,只是飛快地將自己的唇印上沈宏翊的,以行動代替言語,讓沈宏翊感受到我的熱情。
  我承認自己真的沒經驗,加上這種事不是一個巴掌就拍得響,沈宏翊不回應我的話,我只好當作自己是在自我安慰。
  可是,麻麻的觸感從相貼的唇上傳來,我有那麼一點點觸電的感覺。
  這個輕柔的吻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因為我當下更確定自己對沈宏翊有感覺了。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我微微仰頭離開沈宏翊。
  在他眼中,我只看到驚訝,還有……
  如同那晚在餐廳時他露出的神色,我以為自己再看一次便可以猜透他的心思,可惜仍舊不能如願。
  許久後。
  「你是……認真的?」他看著我,沉著聲音問。
  「你覺得呢?」我不答反問。
  他只是難以理解的搖搖頭。「你太鬼靈精怪,我猜不透。」
  他的話令我噗哧一笑。「承蒙你的讚美。」
  沈宏翊皺起眉頭,仍是不發一言。
  「好啦!」我撇撇唇,不再繞圈子了。「你希望我認真,還是希望我們日後好聚好散?」我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免得我們不會有發展的機會。
  「我覺得我們最該做的事是好好談一談。」他拉下臉,對我出的二選一題目回答了另一個答案。
  談什麼?要談我有多喜歡他嗎?我挑眉,依言坐正身子,不再搭著他的肩。
  沈宏翊抿緊唇,斂起眉毛微瞇著眼看我。
  我連忙露出很認直一的表情。
  他見狀臉色卻更難看,垂下眼皮遮住眸光。
  這種表情……他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我在他似乎要開口前,早一步搶先說:「錯過我,你會覺得很可惜喲!」我眨眨眼,笑得可甜了。
  我自認一身的肌膚又滑又細,比那些花大錢保養又滿臉斑的女人好太多了;再者,我的五官也是好看到極點,眼睛雖大卻不會無神,眉毛細細彎彎,黑得有如畫過一樣;而且我的嘴唇永遠都是水水嫩嫩的,冬天即使不擦護唇膏也不會脫皮;還有還有,我這身材可不是弱不禁風的瘦排骨,不過這得等我脫掉衣服沈宏翊才會知道,我現在先賣個關子。
  而最、最重要的,我是個男人,絕不會懷孕!
  綜合以上這些優點,我相信沈宏翊不是個瞎了狗眼的傢伙,會不曉得我的好。
  沈宏翊回應我的是將臉埋在雙掌間無力地低喃:「你只是我的學生,我不能誘拐你。」
  喂,這傢伙好像搞錯一件事了!我撇撇嘴,用力將他的臉自他的雙掌間挖出,要他好好看著我。
  「
  聽好了,沈宏翊!」看著他露出呆愣的表情,我噗哧一笑,又忙憋著笑,輕輕拍拍他的臉頰,「是我誘惑你,不是你誘惑我,懂嗎?」
  我認為沈宏翊的姿色可沒我好看,況且,我喜歡主導局勢的感覺,我要牽著沈宏翊的鼻子走,而不是被沈宏翊玩弄於股掌間,這點可是非常重要!
  我此話一出,沈宏翊愣頭愣腦的樣子和沈宏翎簡直如出一轍,極其相似。
  過了好久,沈宏翊才將臉移開。「有什麼……不同嗎?」顯然我說的話讓他很困惑。
  不急著將所有的招數使盡,我還是笑著,隨即在他臉上印下一吻。「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個話題至此結束,我相信沈宏翊不會記起自己剛剛究竟要說什麼,大致上,已是接受我的告白。
  拿起被放在一邊的試題本,我又變成好學生乖乖地演算起數學題目,然而卻在心裡默默演練著接下來要使出的招數。
  沈宏翊見在用功,也不好意思出聲打擾我,只是在一旁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期待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嗎?我相信他會的。
 
機會,往往是突然出現的。
  在悶熱的夏季,常會突然下起大雨,那種雨又叫「及時雨」
  我的機會來得很快,讓我不禁感謝起老媽是個虔誠的信徒,所以老天才會這麼幫我。
  ◆◆◆
  我的家裡有一座小佛堂,老媽早晚都會上樓拜拜誦經。
  今日是農曆十五號。
  老媽按了內線電話要我接。
  「軒軒,將我準備好的那籃水果拿上來。」
  我遵命地挪動雙腿,安妮早已在樓上忙著。
  待將水果籃提到頂樓,我不免又被使來喚去,等到忙完,已快晚間七點半了。
  今晚,可是我最期待的家教時間。
  自那次向沈宏翊告白後,我什麼事也沒做,反而是沈宏翊現得別彆扭扭,像在防範什麼。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又漸漸恢復往常。
  我記得孫子兵法裡記載著「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真是真知灼見哪!
  我按兵不動,就為等他心防瓦解,教他措手不及。
  轉眼已過一個多月,我認為自己也該行動了。
  我走至陽台吹風,思索著該怎麼辦才好,但濕熱的空氣卻讓我蹙起眉頭。
  台灣的天氣一年比一年怪,明明已是十一月中旬,卻還是這麼熱,若能下場雨,不知會有多好。
  我才這麼想著,天際就響起雷聲。是我烏鴉嘴嗎?再來一道看看。
  霎時,天際又響起雷聲,還有一道閃電畫過天空。
  這下,我可愣住了。
  我才想著要不要祈求不勞而獲,讓沈宏翊自動喜歡上我時,老媽卻已自佛堂內探出頭喊道:「要下雨了,軒軒,快進來!」
  我甩甩頭,腳才跨進室內一步,豆大的雨點就轟然落下。
  老媽一把將我拖進來,邊關門窗邊叨念著:「怎麼突然下雨了?你爸爸不知有沒有帶傘?」
  啊!這話像道閃電瞬間畫過我的腦海,不顧老媽詫異的目光,我想也沒想就衝下樓,跑到門邊將門用力打開。
  「你來啦?」我笑嘻嘻的看著像條落水狗的沈宏翊。
  老媽此時也跟著我的腳步走下來。「軒軒,你幹嘛跑那麼快?耶,醫生,你來啦?怎麼會這樣?快進來!」
  連忙將濕淋淋的沈宏翊拉進屋內,老媽叫安妮去拿條毛巾跟衣物來。
  「醫生,快將衣服換下來,免得感冒了。」她說著就要扯開沈宏翊的衣服。
  沈宏翊慌得連忙制止老媽。「常媽媽,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見狀忍不住噗哧一笑,稍稍遺憾老媽這一擊沒有成功。
  要知道每次她看我滿身大汗或是淋濕了,常是氣得將我當天穿的那件衣服給扯破,她今日出手力道算輕了。
  不過,要看沈宏翊的裸體,我有的是方法。
  安妮已找來幾件老爸的居家衣褲。
  見狀,我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地對老媽說:「媽,沈大哥全身濕淋淋的就換上衣服容易生病,先請他去沖個熱水澡祛寒吧!」
  英明的老媽立刻准了。
  「醫生,浴室在二樓,我叫軒軒帶你去。」
  於是,我領著被迫接受好意的沈宏翊上到二樓。
  指示他如何使用浴室後,我便乖乖地回房等他。
  不久後,水蒸氣瀰漫整間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從門縫傳出,讓等在床沿……不,是等在桌緣的我更加心癢難耐。
  在進行下一步之前,我先說明一下浴室的格局。
  我家的浴室有隔間,最裡面是浴缸、洗手台與馬桶,最外面是更衣間。
  也就是說,有人在洗澡時,只要門沒鎖,忘了帶換穿衣物時,可以托人放在更衣間裡,等那人離開後再出來拿取。
  這代表只要沈宏翊沒鎖門,我就可以……
  「軒軒。」
  噢,有人在叫我替他送衣服去了。
  ◆◇◇
  沈宏翊努力壓低聲音發出的咆哮聲,自我一進門後就不曾止住。
  「整我真讓你那麼開心?」
  「我沒整你啊!」
  「那我的衣服為什麼會不見?」
  「我嫌衣服放在那裡看來很凌亂,所以就順手帶走了咩!」我可是個愛好整潔的好小孩。
  沈宏翊聽我這麼說,氣得握緊拳頭,像在隱忍著別攻擊我這位金主。
  而我,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頭髮半乾、頹廢性感的他,腦子裡則回想著五分鐘前看到的養眼畫面。
  剛剛,在我的威脅利誘下,他不得不開門出來拿被「挾持」的衣物,而我也順利看到他的裸體。
  真是……該死的令人快噴鼻血啊!
  雖只是一晃眼的時間,他就氣沖沖轉身走進去,可那佈滿水珠且起伏不定的胸膛、修長結實的小腿、緊窄的腰身與看來充滿彈性的屁股,還有惹人遐想的三角地帶,真是令我……
  沈宏翊聲音低沉地說:「我想……我這次可以準確猜出你在想什麼了。」
  我回神,笑嘻嘻的貼近他。「我可以讓你看回來啊!」
  「不用了。」
  哇,真傷人!「真的不想?」趁他不注意時,我在他的臉頰上偷印下一吻。「我的身材可不比你差喔!」
  摸著被偷襲的地方,沈宏翊一呆,隨即感到挫敗的低吼:「軒軒,你不是放棄了嗎?」
  「哪有。」是誰告訴他,我要放棄的?
  「你完全沒有行動,那不就代表你死心了?」
  他、太、天、真、了!
  我嘴一噘,整個人跨坐到他的腿上,用力抬起他的臉。「沒得到我想要的,我怎麼會放棄?」
  看見沈宏翊發呆,我就俯下頭吻住他的唇,廝磨著、舔舐著他。
  這一個月來,我看了很多電影,技巧也精進不少呢!可惜,一個巴掌是不可能拍響的,對方不回應、不張嘴,我縱使有一身好功夫也是枉然啊!
  我的舌不死心的在沈宏翊的唇外徘徊多時。
  終於,一道輕歎聲響起,他的手環上我的腰,他稍一使力,他的舌頭就竄入我因驚訝而微張的嘴裡。
  事情有了出乎我預料的發展,沈宏翊吻著我的動作又粗魯又激情,不斷勾纏著我的舌頭。
  濕熱的舌頭刷過我的牙齦讓我感到酥麻,那股像電流竄過而有的快感竄上我的腦門,再穿過我的脊椎,一直來到我已發熱的地方。
  這種感覺美妙得讓我呻吟出聲。
  沈宏翊離開我,喘著氣盯著我。
  「你不怕嗎?」他的聲音沙沙啞啞的,聽來很醉人。
  為什麼要怕?
  我扁扁嘴。「很舒服啊!」
  我雖沒預料到他會這麼快回吻我,心裡也沒做好準備,但,真的很舒服,滋味也棒透了,真是值回票價!
  我的回答令沈宏翊難以置信的瞇起眼。「軒軒,你真的……」
  這傢伙當真婆婆媽媽得令人討厭!我的手往下一滑,覆上他已隆起的部位。
  「你能有感覺,我為什麼不能覺得舒服?」
  他有什麼好猶豫的?這種事不就是你情我願嗎?我用食指在那部位輕輕畫個圈,惹得沈宏翊抽氣。
  隨即,他眸光一沉,粗聲粗氣說道:「等真的做了,你才會知道可怕。」話一說完,他一把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同性戀之間的做愛……」
  抓住我的衣服下擺將之往上撩起,他低頭就在我的紅點上咬了一口,更含住它用齒緣輕輕嚙咬著。
  那種舒服的感覺強烈得讓我渾身一顫,而埋在我胸前的頭也輕晃了一下。
  沈宏翊的唇已游移到我的腹部,烙下一個紅痕。
  此時他的大掌來到我的下腹部,粗魯的扯下我的褲子。
  沈宏翊整個人擠進我的腿間,然後,一頓。
  沈宏翊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我。「軒軒,你是真的不怕,還是不知道……」
  嗟!太小看我了,本少爺可是做足功課呢!
  我撇撇唇,手伸往枕頭底下摸去,抽出一本雜誌往沈宏翊眼前一擺。
  「喏!熱愛。」
  那是一本名為G&L的同志雜誌,鉅細靡遺的介紹了有關同志間的**,與如何達到極致的高潮,令人看了臉紅紅、心兒怦怦跳。
  這下,我們兩人足足沉默有一分鐘之久,害我本來有感覺的地方都消腫了,當真是掃興極了。
  我屈膝頂頂還壓著我在發呆的沈宏翊,「喂!」
  他總算如夢初醒,伸手拿過橫隔在我倆之間的雜誌,氣急敗壞的罵道:「你才十七歲耶!」
  「那又怎樣?」
  「商家不能賣你這種雜誌!」
  「上個月我滿十八了。」我因為身體的健康狀況,所以比別人晚一年入學。
  「但……」他無奈的爬梳了下凌亂的頭髮,別開臉歎道:「你只是好奇而已,絕對不是真的喜歡同性……」
  「至少我現在喜歡,而你也是!」這傢伙和男生接起吻來技巧很好又不排斥,不是Gay是什麼?當我那麼好騙嗎?
  「軒……」
  事實被我猜中,沈宏翊僵在當場說不出話來,卻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惱他不幹不脆,伸手用力將他的身子再拉低一些。
  「當我好奇好了,但我就是想要,會痛又怎樣,我都不會後悔。這樣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完全不用怕我死纏爛打,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你對我也有感覺啊!我知道什麼是好聚好散,但那是在試過之後才說的話,而現在,我連試都還沒試過,不可能放棄的!」
  看來這話是成功解開沈宏翊的心結了,當我仰頭吻上他的唇時,他很快就回吻我,甚至比剛才更加熱情。
  令人渾身發燙的熱吻,我能察覺我倆的慾望都已勃發,緊緊相抵的身軀傳送彼此的熱度與渴望。
  可惜,老爸老媽在樓下,我們什麼也不能做。
  我湊到沈宏翊耳邊,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這個禮拜六,我爸媽都不在……你要來嗎?」
  我瞥見他的眸光變得更深、更沉。
  抓住我腰肢的手用力一收,沈宏翊用他因情慾湧現而暗啞的聲音回應了我的邀約:「去我家吧!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在這段時間裡,我不禁想著,沈宏栩真這麼容易就讓我給拐到手了嗎?還是想著星期六時一舉嚇退我?
  只是,若我真如此容易就打消念頭,他還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嗎?
  也罷,好事總是多磨,以靜制動才是上上之策。
  ◇◆◇
  禮拜六,我起了個大早,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的,和來接我的沈宏翊一起坐上計程車,直奔他家去了;難得他會想坐計程車,這點讓我很驚訝。
  但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抿著唇不發一語,難道……他是等不及了嗎?我失笑出聲,但旋即就止住聲音。
  車子自鬧區駛離,沈宏翊住的地方是位在郊區的一幢公寓,那兒挺清幽的。
  途中我問他怎麼沒住校舍,他只說不習慣。
  也對,若要做這種事,在學校宿舍實在不方便。
  ◆◇◆
  搭電梯時,我瞄瞄他,沒想到他也正在看我。
  拋了記媚眼給他,我見到他的眸光突地一暗,好像有兩簇火苗在燃燒一樣,真是好玩極了。
  電梯停在五樓,門一開,我們就走出來。
  他掏出鑰匙要開門,結果竟因為手在顫抖把它給掉在地上了。
  他心慌的模樣讓我又掩嘴悶笑一陣子,而且我也看見他連耳根都紅了。
  好不容易等他打開那道鐵門,我才剛脫了鞋走進去,也沒看清楚裡面的擺設如何,已讓他一把拉入懷中粗魯的吻了起來。
  我對他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表現有些驚訝,才踮高腳尖要回吻他時,他又一把抱起我往臥室走,用力將我往床上一丟。
  我在軟綿綿的床上彈了一下,他立刻撲上來,將我壓在身下讓我動彈不得。
  對上他的目光,我將視線移往他的下腹部,終於噗哧一笑。「你和之前都不同喔!」
  「哪裡不同?」
  我戳戳他隆起的男性象徵。「現在的你就像一頭色狼。」
  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露出邪佞的表情,誘人極了。
  我可不知道他也會這樣笑,這個人究竟有多少我不曾發現的秘密?
  「除了像頭色狼,你也可以說我像個變態。」沈宏翊壓低聲音說道。
  下一秒,我只覺自己的手腕一緊,原來是被他抓住,抬到頭頂上方用力固定住了。
  「現在,我們來看看,要怎麼玩比較好。」他唇一彎,貼近我的耳邊呼著熱氣,「要將你的手綁起來,還是拿鞭子打你呢?」
  他的話令我一呆,思緒飛快的轉了一下,我笑出聲來。
  我的笑聲讓沈宏翊也是一愣,但他旋即氣急敗壞的咬了下我的耳朵。「這一點都不好笑,軒軒!」
  「但我覺得很好笑。」我還是很不給面子的咯咯笑著,只因我已八九不離十猜中他的心思。
  沈宏翊氣得咆哮一聲:「哪裡好笑?我要傷害你了!」
  唉,不打自招嘛!我轉轉手腕,脫離他的箝制,繼而捧住他的臉。
  「你為什麼這麼不幹不脆,還要用這樣的方式試探我的決心?別想嚇唬我,我的膽子可是很大的。」
  「我……」
  沈宏翊狼狽的看著我,我只是眨眨眼。「不過,你剛才的提議也很不錯,只是今天我是第一次,你要溫柔一點才可以,等我習慣了,再來玩那些道具吧!」
  沈宏翊被我這席膽大包天的話嚇得只是仰天一歎。「我敗給你了,軒軒!」
  將臉埋在我的頸側,他又歎口氣,卻不是像之前那樣無可奈何,顯然是心防終於被我突破,打算要敞開心胸接納我了。
  我又笑了,偏過頭如法炮製地輕咬他的耳朵一口。「你找我來,應該不是要和我睡覺的吧?」
  這回,他不答話了,只是起身將上衣給脫掉,俯首就吻住我的唇。
  ◆◆◇
  我若說做愛不痛,那是騙人的;若痛到不想再做了,也太過矯情。
  誠如書上和網路上許多人所言,男人與男人間的歡愛是痛與快樂並存著。
  在與沈宏翊第一次發生**的過程中,他應算是極為溫柔的人了,由於怕弄痛我,其間他總是壓抑住慾望等待我習慣,更在進入時以我的感受為優先考量,不斷愛撫著我,讓我得到很大的快感。
  也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高潮來臨時感覺是這麼美妙,不同於自己DIY時的空虛。
  當攀達最高點時,我的心臟幾乎要停了般,神智呈現不清與空白的狀態。
  我知道這就是我想找尋的刺激了,就算之後再發生幾十、幾百次**,這一日的感覺我絕不會忘記,的確刻骨銘心。
  事後,我累得幾乎抬不起一根手指,心跳的節奏一直沒辦法平緩下來。
  沈宏翊也發揮他的醫德」,替我善後並抹藥,一直待到中午,我才和他一起離開去覓食。
  在床上,他是無可挑剔的情人,那生活中呢?
  我不禁在想,是否做愛之後我們就是情人?而沈宏翊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我問不出口,畢竟自己總是表現得很灑脫,而他也是因為這樣才願意與我上床的吧!
  也罷,走一步算一步,現在煩心也沒用,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於是,自那日之後,我們瘋狂的做愛,也嘗試了很多不同的姿勢與方式,得到無限且令人神魂顛倒的快感。
  就像染上毒癮一樣,但這比吸毒還要令人興奮、還要令人欲仙欲死。
  有一次癮頭犯了,我和他就在我的房間做了起來,只是得咬緊牙不發出聲音,實在不盡興,所以試過一次就放棄了。
  我還是到他家去。
  理由是人找出來的,我總是有辦法不讓老爸老媽起疑心。
  只要我好好用功,就能繼續維持我倆的關係,他不會被炒魷魚,我也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轉眼間,我已要升上高三,沈宏翊也成了T大附設醫院家庭醫學科的駐院醫生。
  I'll just cry all night long Isn't it too cruel?(我在寂寞的夜裡整夜哭泣,這不是太殘酷了嗎?)
  今日是雙十節,全國放假。
  老爸老媽度假去了,而我一人為了準備大學基本學歷測驗在家用功。
  翻翻已背到滾瓜爛熟的課本內容,我索性下樓閒晃,卻見安妮正在拖地。
  我走了過去,她看也不看我一眼,顯然是為昨日的事情在生氣。
  事情很簡單,我和她打賭,她輸的話今日就沒得休假,贏的話不只休假還現賺兩千元。
  我原本只是打算變魔術唬唬她,誰知她昨日竟然將我藏在床底的雜誌拿給老爸老媽看。
  這一看,他們還不大發雷霆嗎?
  我好說歹說將買那本雜誌這件事拗成是為了做報告,老爸老媽才肯相信我,可是……
  哼!此仇不報,我枉稱君子啊!
  理所當然的,安妮今日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留下來陪我了。
  瞄瞄壁上的掛鐘,已經十點三十分,不知沈宏翊吃飯了沒有?想想自己和他見面除了上課就是上床,久了還是會膩,若和他來場約會呢?今日……乾脆給他送飯去吧!
  心意既定,我對安妮招招手,「安妮,你來。」
  她瞥了我一眼,慢慢吞吞的拽著拖把走來。「什麼事?少爺。」
  「幫我做個便當。」
  「為什麼?」
  還敢問為什麼!我白了她一眼,「你去做就是了。」
  聞言,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到廚房動工。
  我坐在牛皮沙發上等待,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說實在的,我不敢奢求她能做出什麼好菜,反正能入口就好,沈宏翊應該不會太在乎吧?
  半小時後,我拎著便當準備出門,出門前撥了通電話給沈宏翊,他竟還在醫院忙著,走不開身去吃飯。
  ◆◇◆
  到達醫院,我上了二樓找到沈宏翊所在的地方。
  所有人已走光,剩他一人還埋頭看病歷。
  我輕咳一聲,他沒反應。
  我再重咳一聲,他還是沒反應。
  我索性出聲喚他:「宏翊。」
  「別吵我,再等一下就好。」他頭也沒抬的迸出這句話。
  這傢伙,未免太專注了吧!撇撇嘴,我往其他地方走去,卻看見一套白衣。
  是哪個護士這麼懶惰,竟將衣服丟在這裡了?我才要走,但忍不住又退後兩步,覺得好像……有什麼好玩的事會發生喔!
  我悄悄偷走那套白衣回到沈宏翊所在的地方並將門鎖上。
  他還是不理我,我乾脆躲到簾幕後,待將白衣穿戴完畢後悄悄繞到他身側,親熱的挨著尚埋首看著病歷的他,往他腿上一坐。
  「宏栩。」故作親密的喚他一聲,我知道他對這種聲音向來沒什麼抗拒力。
  他果然抬眸一睨,然後,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出現一抹愕然。
  「好看嗎?」漾起笑,我在他的唇上偷吻一下後,隨即走到對面坐上椅子。「飯菜會涼,你先吃,別再看了。」
  打開飯盒一看,嗯,安妮這傢伙今天在裡頭放了幾片香腸、一朵香薯,半塊鱈魚、一撮空心菜,都是我不愛吃的菜,想來她是故意報一箭之仇,看我回去怎麼好好整她。
  沈大醫生尚在發愣未回話,我取出筷子夾了片香腸咬住,傾身往他面前一遞,用眼神勾引著他。
  這傢伙在這方面的反應倒不遲鈍。
  瞧見他眼底忽然燃起的兩簇紅焰後,我只感到腰部一緊,不僅在下一秒香腸進了他的口中,連帶的,我的兩片唇瓣也被當成食物啃。
  哼,面對動作這麼粗暴的傢伙我豈有不反擊的道理?伸出舌頭這麼一勾,我滿意的聽見一陣咕噥聲。
  「軒軒。」貼合著的四片唇瓣甫有一點兒空隙,他慾火難耐的呢喃一聲,抓起我就將我往牆上一按。
  「你吃飽了嗎?」我眉一挑,「不工作嗎?」
  他只是不正經的一笑。「我吃你就夠了,瞧你……」
  他的目光由我算是勻稱的雙腿緩緩往上游移,一直到我衣襟微敞的胸前,最後才定在我肯定已被吻到紅腫的唇上。
  知道這頭道貌岸然的狼在想些什麼,我更加嫵媚的抬起腿勾住他的腰,伸手解開幾顆鈕扣。
  「醫生,我最近總覺得胸悶,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這是A片中常有的台詞,但我相信真人演出肯定更是不同凡響,何況我長得可比那些女優還好看幾十倍!
  他知道我想玩,倒也很配合的一笑。「胸悶?那可得好好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語音方落,那件白襯衫就被他猛然撕開,顯然他是玩上癮了。
  「喂!」我微惱的睇他一眼,「這不是我的衣服,況且衣服破了,我要穿什麼?」
  掛在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邪魅。「衣服破了就別穿。」
  「色狼!」我扁扁嘴才要再開罵,就發現有雙毛手探入我的裙底,正不軌的東摸西碰。
  那敏感的撫觸讓我立刻紅了臉,發出一聲呻吟,抓住他肩頭的手也開始用力。
  隨著那隻手鑽進我的底褲煽情的上下撫弄我,我的身子益加發燙,心跳動得幾乎隨時會蹦出胸口。
  就是這種像要死亡、又像得到重生的快感,滋味美妙得令我想要一嘗再嘗!
  「宏翊,快進來,快!」我使勁一拉,以唇貼著他,因等會兒將要銷魂而興奮的顫抖著。
  「要再潤澤一下,否則會有撕裂傷。」他輕嘴著我的耳垂,手指在我的體內進進出出,低聲勸哄著已激動到眼泛淚光的我。
  哼,這傢伙還真一是個良醫哪,可偏偏我就愛他弄痛我!
  我微惱的瞪著尚帶著淺笑欣賞我慾火焚身的他,抓住他肩頭的手不斷往下滑,潛進他的白色長袍內拉開他的褲鏈,硬是要他立刻進入我的身體。
  「你再不進來……我就捏爛它!」我抬眼氣呼呼的威脅他。
  我的脅迫換來他一聲苦笑。「軒軒,你真是……」他無可奈何,卻不得不遵照我的命令,一挺身就進入我才剛開放的私密處。
  「嗚!」真的是……痛死人了!
  大概是瞧見我臉上痛苦的神情,他在進入我之後倒不急著推進立刻變大的慾望,只是寵溺的吻去我臉上的淚水,等我慢慢適應。
  「等一下就不痛了。」他壓低沙啞的嗓音在我耳畔勸哄著我。
  這傢伙只有在這個時候才特別溫柔,讓我每每都因此忘了疼痛,為了和他溫存更是瘋狂地渴求著他。
  「我不痛,我要你!快!」我扭著身子,要他給我更多。
  只聽他大吼一聲,就進入我的深處,與我深深結合。
  他的動作讓我更加狂浪的叫出聲:「宏翊,啊--」
  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我的身子更因為這樣的快感而急促收縮。
  他又動了一下,這讓我反倒尖叫一聲,張口就咬住他的肩膀,渾身顫抖得更厲害。
  我的反應讓沈宏翊充滿情慾的低吟一聲:「嗯,軒軒。」
  讚美般的歎息聲令我更顯高亢,隨著他一次比一次用力撞擊,我只是狂亂的配合著、扭動著。
  直到高潮來臨,他才抱著我走到床沿將我放下。
  ◇◆◇
  呼吸尚且急促無法調整,沈宏翊摸摸我汗濕的額頭,到裡頭找了條乾淨的毛巾來替我擦拭。
  一直擦拭到我的後方,我聽到他懊惱的低喃:「我怎麼這麼大意,竟然忘了戴……」
  每次做愛,他總會戴保險套,沒想到今日卻被我挑逗得忘了。
  「有什麼關係。」我撐起身子笑著。「我又不會懷孕。」
  「不是這個問題。」沈宏翊搖搖頭,放下毛巾坐到床沿,「東西留在裡頭,清理的話會很費時,若清不乾淨,你還會鬧肚子痛。」
  「你是醫生嘛!」這種事他應該會處理。
  「但……」沈宏翊歎口氣。「軒軒,你要知道,男人和男人做愛,一不小心就會受傷,如果我有愛滋病,你就會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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