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不到幾秒,又擔心起來。
是不是真的把孔文弄疼了?
糟糕,惹火他可不好玩。
剛想抬頭用溫柔的眼光安慰安慰他,我忽然全身一震。
啊啊啊啊啊啊!
身體裡的東西居然震動起來!
好好好難過!
我霍然抬頭,咬著唇怒視著還在假裝聚精會神聽報告的孔文。
他從眼角輕笑著斜我一下,將手中的遙控器若隱若現地一揚,似乎在說:你還是鬥不過我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為什麼被吃得死死的總是我!
停下來!
我用眼神示意著,孔文睬都不睬。
停下來!
......
那個東西還在震動,我的眼淚在眼光裡不斷打滾打滾。
好!
好!
我扁著嘴,眼睛淚汪汪地環視安靜的會議室一周,決定不忍了。
「嗚嗚嗚!嗚嗚......」
我忽然毫不顧尊嚴地哇哇大哭起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我身上來,連孔文也驚訝地看向我。
看我幹什麼!
我可不跟你玩什麼變態的遊戲。
難受就難受!不忍就不忍!
正在做報告的軟件部經理早嚇得閉上了嘴。
不過他總算是公司的精英分子,很快又清醒過來,推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為難的說:「段特助,軟件部今年的業績雖然增長沒有達到預期,但是比起同樣規模的公司,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你增長不增長關我什麼事!
我哭得更加大聲。
可能全世界的公司年度會議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所有的人都張大嘴巴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我,完全不知所措。
以我的特殊地位-----------總裁特別助理,也確實沒有什麼人敢阻止我哭。
我邊哭邊瞟瞟孔文。他似乎在猜我玩什麼花樣,很有興趣地靠在舒服的真皮椅子裡,等待下一幕表演。
我越發生氣。好!一不做二不休!
我站了起來,把手伸向皮帶。
我不管了,你都不在乎我有什麼在乎的?
我現在就把弄得我不舒服的東西拿掉,這才是最實在的。
這下,孔文才慌張起來。
猜到我要做什麼,臉色立即就變了,猛然撲過來,當著公司所有經理的面,把我按在椅子裡。
「段特助病了,先散會。」
一隻手不引人注意的把我的雙手扭到背後,另一隻手假裝關心地摸摸我的額頭。孔文對正目瞪口呆望著我們的所有人說。
你才有病!
我漲紅了臉,不過他的手太用力把我抓得很疼,我才沒有大聲罵出來。
「哦,原來生病了。」
「段特助也是的,還帶病工作。」
......
眾人裝做恍然大悟地紛紛走出會議室。其實我心裡清楚,他們對我和孔文的關係是知道得七七八八的。
這一點,光從沒有人提議請醫生過來,就可以猜到。
其實我也不是很笨嘛。 
END
 
 
<不要不要放開我番外>
「起床啦….」非常非常不明白,平時都是被孔文哄起來的我,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地要求別人起床。
「起床好不好?」得不到回答,我放軟聲音,可憐兮兮地求著。
沒有反應……
我翻白眼。
受不了了!!!!
「起來!起來起來!」努力地踢著壓在背上的龐然大物,我爭取可以主動起床。 
窗外陽光明媚,海灘的風吹來真舒服。
好不容易盼望來的假期,應該好好玩一玩,再買大批的禮物回去炫耀才對。
可為什麼我只伸著脖子望了這迷人美麗的海灘一眼,就被某個不知道浪漫為何物的傢伙帶上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還被他壓在身上?
苦啊………….
「起來起來!」我大叫。
以孔文的身形,要把他踢下去確實不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把他踢下去-------後果堪憂。我伸伸舌頭。
「孔文,原來你一不用上班就成了大懶蟲。」我無奈地趴在床上承受他的重量: 「你可以繼續睡啊,你翻個身讓我起來好不好?我想游泳。」
好不容易,背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粗糙的手掌在我光滑的大腿上遊走,壞壞的聲音傳來:「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游泳,難道我昨晚不夠努力?」
「不要摸!」 我尖叫起來,尤其是那可惡的手即將接近危險區域的時候。
作為響應,他惡劣地一把抓住我最脆弱的地方。
「嗚……」 我認命地癟著嘴-------第十萬八千次犯下挑釁霸道孔文的錯誤。
「舒服嗎?」 弄得耳朵癢癢的低沈聲音。
堅決不回答這種無恥的問題!
我苦著臉叫: 「起來!你好重啊。」
「沒辦法,叫你在上面你又不肯,現在又嫌我重。」他不要臉地說著丟臉的話,竟然還在上面伸個懶腰,幾乎沒把我壓扁。 「地的背好滑,世界上什麼名貴的床墊都比不少。」
真是讓我欲哭無淚的讚美。
「可是….」 我想像自己已經成了鋪在地上的一張狗熊皮,艱難地喘著氣說:「可是…….床墊不會來海邊渡假。」
孔文哈哈笑了起來:「也不會想去游泳。」 他挨過來,咬咬我的耳朵。
謝天謝地,他終於翻個身,從我背上移開。
我趕緊爬起來,希望可以在這色狼反悔前穿好衣服。剛直起身子,腰間傳來的酸痛幾乎要了我的小命。
「啊……」 腳一軟,瞪著眼睛直接向地板掉去。
一雙長臂及時摟住我。
「嘖嘖,還游泳呢,害我以為你體力真這麼好。」又回到孔文赤裸的胸膛,這傢伙很沒有良心地譏諷我。
我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告訴他這都是他的錯。
顯然,我們對於「凌厲」的認識不一樣。
他挨我一眼,色色地笑起來。
「地,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媚的眼神?」
媚的眼神? 我幾乎伸著舌頭滾到地板上去。
「你怎麼這麼沒眼色?這是凌厲!凌厲的眼神!媚你的頭!」我大吼起來,簡直想用拳頭對著他的笨腦袋大敲特敲。
孔文眨眨眼,難過地說:「地,你越來越凶了。以前的溫柔都到哪裡去了?」
「我是被你教出來的!」
「教?我可不記得教過你如何變成潑婦。」他懶洋洋地對我上下亂瞄: 「我只記得教了你很多床上功夫,這方面你不是個好學生。」
氣死人了!
我湊到他肩膀上「嗷嗚」一口。
無論是「潑婦」的形容還是「我不是個好學生」,他這一口都挨得罪有應得。
寬大的手掌輕輕推開我伏在肩膀上的頭。
我不幹!我還沒有咬過癮。
「怎麼像小狗一樣?」孔文學著我眨眨眼睛。
他的眼睛怎麼可能有我的眼睛眨起來那麼水汪汪?哼,東施效顰。
「起床,我們去買東西。」他忽然把我從床上抓起來。
這個總是忽然發神經的討厭鬼,什麼事情都喜歡臨時決定。
不過我也想買東西,渡假嘛。
忘記了要咬他一口,我急著出門。
「幫我穿衣服!」孔文正站著扣襯衣,我坐在床邊輕輕踢他一腳。 「我腰疼,你幫我穿。」 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轉身,警告地瞥我一眼,邪氣地笑了起來:「再踢一下,我保證你的腰會更疼。」
暴力分子。
我很丟臉地低頭屈服,不讓他看見我的臉色,悄悄做個鬼臉,抬頭問:「我們去買什麼?這裡有什麼特產?」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古怪的神色,又搞什麼鬼?
不會是驚喜吧?我美滋滋地想著,傻笑起來。
「說啊,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
「說嘛說嘛,好孔文。」
又是那一句沒有一點提示的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永遠不能相信一隻色狼,這是我第十萬八千次咬牙切齒地對自己警告。
可惜,和以往的十萬七千九百九十九次效果相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哭喪著臉,我低頭望望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新襯衣。
將一個這麼斯文可愛的男士帶到一個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情趣用品商店,實在不是人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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