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默後,一陣連續的巨大的響聲從聯絡器傳來,似乎很多家具被猛然撞倒。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至少提高了兩個八度的高音,在許掠濤嘶啞的嗓子裏吼了出來。
非歡淡淡地說:“我還自衛的殺了一個高級警官。”至於原因------非歡瞥瞥地上的林同薛,這時候還是不要告訴許掠濤的好。
許掠濤無法想象非歡此刻還能如此無動於衷,急切地問:“你在哪里?”
“法國。具體地方不知道。”
“儘量保護自己,好好藏起來,我立即趕到。這個聯絡器會顯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時刻不離身。”許掠濤急急地叮囑:“時刻和我保持聯繫,千萬不要鹵莽。。。。。。。”
聯絡器傳來的聲音忽然開始不清晰,音量逐漸變小。
非歡皺起眉頭,將聯絡器放在耳邊。許掠濤的聲音還依稀傳來:
“喂?喂?非歡,怎麽搞的?。。。。。。你聽見嗎?。。。。。。非。。。。。你忘了充電?。。。。喂?。。。。。”

話音斷斷續續,終於停了。
非歡愣愣望著還在一閃一閃的綠燈。
居然還要充電?
他記起談鋒在爲他裝這東西的時候曾經說過,聯絡器通話和方位定位使用兩個不同的電源系統,定位的電源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持,而通話的電源則要兩個月補充一次。
他當時壓根沒有想到會使用它,所以帶回東堂後不再過問,當然也就沒有充電。

偌大的房間沒了聯絡器發出的聲音,立即顯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無槍,非歡剛剛的悠閒簌然不見。
聽不到許掠濤的聲音,仿佛連信心也被剝去一大半。

“不要鹵莽,藏起來。。。。”非歡炯亮的眼睛四處掃射,估計許掠濤趕到的時間。
連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實對許掠濤的能力有相當大的信心。
這房間雖然很大,卻一扇窗也沒有。無法查看外面的情形。連地毯延續出去的露臺都是類比景物的。象一個巨大的鳥籠,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緊閉的大門。
非歡碰碰那門,沈甸甸的,居然由純金屬製造。要想無聲無息打開這扇門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謹慎,說不定外面還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驚蛇。
不如留在這裏,拖延時間等待許掠濤。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會有人來打攪吧。
他蹲下來,翻過林同薛開始僵硬的身體,想看看能否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該死的,這傢夥連指甲刀都不帶一把。”非歡沮喪地罵著。
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囂。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剛剛熟悉的被針紮到的感覺。
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疼?
非歡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腦子裏的事情紛亂纏繞,象黑暗一樣籠罩過來。
無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歡終於在昏過去前意識到-------剛剛的刺痛並不是因爲傷口。
混帳!
又中了麻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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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實力,這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這麽完備的探測儀器,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集中大量好手,還要這麽快地到達目的地,探測地形,制定營救方案。。。。。
所以一個小時後,許掠濤帶領著風塵僕僕的精英踢開那扇純金屬大門,不惜與龐大的洛弗司集團正面開戰以營救非歡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弓拔弩。
烏黑的槍口對著同樣烏黑的槍口。一眼看去,像是到了槍械展覽室。
每個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槍,也同樣用槍指著別人。
狹路相逢的兩夥人。對方也是精英。
是國際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屍體,橫在兩夥人中間的地毯上,衣物淩亂,顯然是被人殺死並且搜身。

看清楚對面人的制服,談鋒的反應是最快的。
“放下槍!”談鋒高吼。他對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紛紛垂手,連許掠濤也一樣,他們相信談鋒的判斷。

這群國際刑警,來意和許掠濤一樣。他們並沒有接到非歡在上飛機前打給上級的留言,正密切追尋時,得到匿名者的電話,追查到這裏。
誤會很快解釋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勢力,還不至於會因爲大批人馬攜帶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歡,許掠濤象被地獄裏的火焚燒一樣,他把這些熱氣散發到周圍。
“你們是怎麽保護臥底的?你說!”他幾乎擰著負責非歡行動的警官的衣領離開地面。
談鋒急忙扯開許掠濤的手。

“他在哪?談鋒,你說他會在哪里?”
焦心的煎熬焚燒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歡的聯絡器,卻在林同薛的身上發現了。
這個現在對許掠濤來說極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寶貝的儀器,現在小巧精致地塞在林同薛潔白的雙丘之間。讓正在勘察現場的國際刑警和盛同衆人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許掠濤和談鋒心裏猛然咯噔一下。
這樣的手法讓他們想起那個最讓人頭疼的對手,這樣的暗示也帶上讓人不安的淫穢意味。
而這種暗示如果和非歡有關,那就更讓許掠濤不安。

雷厲風行地連連下達指令調動盛同所有資源去追尋非歡,許掠濤的手始終在微微顫抖。
他無法不想起,非歡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爲幾天必定出現,結果是漫長的等待和焦慮。
而即使是這樣,也比現在這種消失在危險中的處境要好。
許掠濤儘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對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須小心翼翼。
但壞消息接連不斷:
無法查到非歡任何消息。。。。。。無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蹤。。。。。無法進入洛弗司集團瞭解內幕。。。。。連極度艱難放進洛弗司中數年的奸細都對非歡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而談鋒,在第二天帶來現場的DNA分析報告:
“現場中的血迹,有一部分。。。。。。屬於非歡。”
許掠濤如同心窩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頹然坐在真皮總裁椅上,緊緊地用那雙無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煙灰第十三章

黑暗也是美麗的顔色,朦朦朧朧,安撫著敏感的神經。
直到眼睛直覺地微睜,放進一絲柔和的光線,才打破黑暗的壟斷。
許掠濤?
非歡想起昏迷前那一點點刺痛的感覺,知道自己並沒有熬到許掠濤來援。
如果被許掠濤救回,那睜開眼睛的時候,肯定可以看見那個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沒用。”非歡低聲嘀咕。試圖翻身起來。
一雙充滿力量的手伸過來,撐在腋下幫他坐起來。有人笑著問:“誰沒用,我嗎?”

非歡偏頭,佩拉得的臉出現在眼前。
從有百年歷史的上流家族中遺傳下來的高貴面孔,即使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手上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們的枯骨而爬上頂峰,依然無法否認他骨子裏那股天生的王者風範和優雅。

臉上含蓄又有點邪氣的笑容,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來自房間四方的牆,霓虹燈嵌入內凹的牆壁中,反射在鏡中再交錯射出低調溫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歡,成爲這交錯光線的焦點。他優美的唇,細長的頸,在襯衣下起伏的性感鎖骨,盡入佩拉得眼中。
每一個神態,每一根眉毛的動靜,都逃不過佩拉得的眼。

“準備把我五馬分屍?”非歡修長挺拔的身軀伸展著,對眼前危險的敵人毫不露怯意。他甚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捂著嘴說:
“我想不會吧。否則何必大動干戈把我弄到這裏來。”
這種慵懶美態散發出的性感吸引了佩拉得。
他輕輕向前挪了一步。

感覺佩拉得的侵近,非歡輕笑,眼睛亮起來,象暗中警戒的雛鷹。
佩拉得並沒有走過來,他在碰到非歡的最後一步停了下來,露出狡詐的笑容:“象你這麽危險的獵物,還是小心一點好。林同薛死得不太值。”

還不知道誰是獵物。非歡冷冷地想。
他露出唇邊的酒窩:“確實要小心,我可不喜歡粗魯的人。”
“這種低級的色誘伎倆似乎不光彩。”
“可很管用。你不吃這一套?”
佩拉得悠閒地翹起雙手,揚眉:“你覺得我吃這一套?”
非歡雙手往後撐著上身,學著佩拉得揚眉:“我覺得你吃。”
佩拉得大笑起來,似乎覺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他揉著肚子笑了一陣,停了下來,華麗的聲音中已經帶了情欲。他緩慢地點頭:“不錯,我吃這一套。”他朝非歡徑直走過來。

好極了,過來吧大老虎。
非歡的笑容越發燦爛,將他如羅馬雕刻般的輪廓顯得更加突出。藏在身後的手已經緊緊捏著暗中撕成布條的床單。
大毒梟被床單的碎布勒死,也算罪有應得吧。

非歡仿佛蕩漾著水波的眼瞳注視著靠近的佩拉得。如果仔細一點,你就會看見深處清醒警戒的神光。
“我不會很粗魯的。”佩拉得笑著用指端碰碰非歡可愛的酒窩。
他伸手的時候,非歡也伸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數根被撕開的布條纏上佩拉得的脖子。機會稍縱即逝,非歡將全身的力氣放在雙手上,要反制這個危險的敵人。
“啊!”就在勒緊佩拉得脖子的瞬間。非歡慘叫一聲,鬆開佩拉得倒在床上。
排山倒海般的刺痛衝擊全身,如被焚燒的痛楚讓非歡無法自製地在床上翻滾起來。
直到繃緊的肌肉抽搐得幾乎痙攣,那股可怕的刺痛才簌然停止。

佩拉得關切溫柔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怎麽了?非歡,不舒服嗎?”
一隻手伸過來,用與剛才說話語氣截然相反的輕佻撩起非歡的下巴。
兩汪深潭似的眼睛依然黑得發亮,那始終緊咬著不肯發出呻吟的唇一點一點滴著殷紅的鮮血。交雜著堅毅和脆弱的美麗,讓佩拉得驚豔。
“許掠濤眼光不錯。”佩拉得讚賞地低頭,輕啄非歡被咬傷的唇。

閃光在非歡黑寶石般的眼中掠過,拳頭又重新攥緊。
注意到非歡的舉動,佩拉得警告地搖頭。
“想自找苦吃?”他將一個微小的遙控器在非歡眼前晃晃:“我把這個開關往下一按,你就會痛得死去活來。”
美麗的眼睛稍稍畏懼一下,又再次倔強地怒視佩拉得。
佩拉得得意地高高揚眉,開始緩慢地品嘗非歡的甜美。

淡淡的男性氣味若有若無地飄到佩拉得鼻尖,撫摸著非歡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佩拉得差點要被這倔強的小臥底給迷住了。
那種火暴的脾氣,配上這麽誘惑人的身體,居然可以構成從未經歷過的強大吸引力。
非歡憤怒地接受佩拉得的親吻。牙床被厭惡的人掃過的滋味相當不好受,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原本的獵物。這傢夥應該被銬在警局的馬桶上,而不是這麽高高在上地強吻他。
佩拉得不愧有著掠奪者的本色,不但徹底地侵略了柔媚甜蜜的唇,還困著非歡極想罵人的舌頭,不斷的吸吮玩弄。

長時間的強吻讓非歡嘔得幾乎要吐血。怒火從明亮的眼中噴射出來。即使心裏清楚反抗的下場是什麽,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毫不猶豫地對著佩拉得狠咬下去。
快意地看著佩拉得猛然退後,下一刻可怕的刺痛再次來臨,非歡身體一震,翻倒在床上。
疼痛讓非歡眼前一片空白。
他死勁攥著床單,細長的手指因爲過度用力而顯出蒼白的顔色。黃豆大的汗水滲出優美的額頭,滾落在枕頭上。

“很不好受吧?”佩拉得並沒有停止折磨的意思,他將遙控器放在窗臺上,伸手逗弄不斷顫抖的獵物。“植入身體的儀器,可以發出電流,帶給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咬著非歡厚實的耳垂,佩拉得低沈的威脅:“我試過把一個叛徒身上的儀器啟動,看他慢慢地疼死。當然,對你,我可不捨得。”他優雅地笑起來,用手指描繪非歡輕顫的唇。

褪去非歡的衣物,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看著優美的曲線逐寸逐寸展現在面前,上等絲綢般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佩拉得下意識地喉嚨發緊。
原本只想玩弄一下許掠濤的人,滿足一下自己的需求。現在卻不由自主地全心全意探索眼前的身軀。
結實小腹和優美起伏的肌肉線條,並非他所獨有,爲什麽卻偏偏只在他的身上,才讓人覺得如此絕色?

佩拉得淫穢的指尖輕輕隨著非歡身體的起伏滑動,隨著一聲低微的呻吟,點上非歡無精打采的分身。
不久前才被林同薛蹂躪過的分身,還帶著被布條綁出的痕迹,散發著煽動的色澤。
非歡感覺佩拉得抓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並在不斷揉搓加以刺激,心裏既恨又怕,卻被劇痛所控制,連叫聲“別碰我”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裏的痛楚越來越劇烈,幾乎要把非歡淩遲了一樣。

佩拉得輕鬆地舔著被摩挲得挺立起來的兩顆紅豆,感覺非歡因爲無法繼續忍受而逐漸開始痙攣。
“不行了?”佩拉得親親一頭冷汗的非歡,將窗臺上的遙控器拿過來,停止這種持久的折磨。
終於結束了。
非歡一直繃緊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他無力地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

下體再次被握住,非歡驚訝地睜開眼睛。發現佩拉得就半跪在自己身邊,不但如此,他也已經全裸。胯下高昂的灼熱,讓非歡倒吸一口氣。
“沒力氣了?體力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戲謔地刮著分身的鈴口,將欲起身反抗卻全身發軟的非歡輕輕推回床上:“現在才開始啊,我的小可愛。”

煙灰第十四章

“沒力氣了?體力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戲謔地刮著分身的鈴口,將欲起身反抗卻全身發軟的非歡輕輕推回床上:“現在才開始啊,我的小可愛。”
他咬上非歡胸前甜蜜的果實,高興地享受結實胸膛發出一陣陣無法自製的顫抖。
“混蛋。。。”非歡的拳頭捶著床,有氣無力地罵著,急促地喘著粗氣。
佩拉得對非歡的咒駡挑挑眉,按摩著緊實羞澀的入口,忽然示威似的往裏一探------------不是循序漸進的進入,一下就強迫地戳入三根手指。

壓制下的身體簌然緊繃。
以爲會從那張優美的唇中聽見痛苦的呻吟,卻不經意被非歡使盡全力撐坐起來,反身一掌劈在脖子上。
佩拉得驟然受襲,眼前一花。剛要按下手邊遙控器的開關,胯下一撞,劇痛隨之蔓延開來。原來下身已經挨了非歡一腳。

“噢!”佩拉得悶哼一聲,連連後退,要害被襲,暫時動彈不得。擡頭看見非歡瞪著憤怒的眼睛,很快就要發出致命一擊。
如驕傲的,即將飛翔在九天之外的鷹,令人不能直視的眩目光彩流溢在他四周。
許掠濤,我要幫你除去佩拉得了。非歡心裏默默想著,卻絲毫沒有考慮自己在殺死佩拉得後如何逃出。
腳一落地,身體猛然搖晃一下,頓時天旋地轉。剛剛受了這麽長時間的折磨,适才一陣攻擊,已經是強弩之末。腿一著地,居然不聽使喚地發軟。
非歡心中大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床邊。緊咬著牙,顫抖的手緊緊拽著床單不讓自己倒下。

就差一點點了,怎麽這麽沒用?非歡大罵自己。
正試探再站起來,頭頂傳來叫人心寒的低沈男聲:
“你的速度夠快,精神也可嘉,但是力度不夠。非歡,我告訴你,想一下子把對手打昏,掌劈對手後腦,是這樣的。。。。。。。”
耳邊響起迅猛風聲,後頸猛然被一股重力撞擊。
非歡眼前一黑,抓住床單的手驟然鬆開,昏沈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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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勾,漆黑的夜空,色澤沈得就如窗前人的心境。
“我建議大少爺去刮刮鬍子。”
回答的人冷冷的聲音叫人打顫:“不要和我開玩笑,談鋒。我沒這個心情。”
談鋒老實地說:“我並沒有開玩笑,你確實需要刮刮鬍子,再好好休息一下。”
許掠濤憔悴的臉抽搐一下,霍然轉身,指著鋪滿了一桌的報告:
“我能休息嗎?這麽多的眼線,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好象非歡就一下子蒸發了,不存在了,就好象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瞪著這些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文件,許掠濤的怒氣排山倒海地一湧而出。
揮手狠狠將一桌的報告掃落,再一腳踢翻用實心紅木製作的大方桌,許掠濤對談鋒怒吼:“我怎麽休息?已經整整兩天了!”

談鋒沒有表情地望著滿空飛紙,平靜地說:“非歡失蹤才兩天,我們已經盡力尋找了,大少爺不要太焦急。“
“才兩天?兩天已經夠長了,我都快瘋了!”許掠濤吼得整個房間都在震動,又頹然跌坐回椅子:“非歡是臥底,佩拉得如果抓到他,我。。。。。我簡直無法想象他的遭遇。”

“東堂已經被我們毀了,但賀東華口硬得很,什麽也不肯說。”
“沒有其他人知道佩拉得那邊的事嗎?”
“東堂原本負責和洛弗司集團聯繫的賀西桐被打死了。當時不知道,沒留活口。”
許掠濤冷冷道:“那就讓我親自會會賀東華吧。”

賀東華被帶上來的瞬間,許掠濤幾乎無法認出來。
這位昔日意氣風發,居心叵測地想要與盛同一較高下的東堂老大已經不成人形。
四肢扭曲地下垂著,臉上數道還在潺潺流血的傷口使他猙獰萬分。
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一隻,只剩下血紅的空洞。

手下把他放在椅子上,他卻連坐也坐不穩,身子一歪,斜斜倒在地上。與地面撞擊的同時,聽見一陣骨骼相碰的聲音,顯然他全身能斷的骨頭都被打斷了。
連許掠濤也不禁皺眉。

“賀老大,你沒有想到今天吧。”
賀東華斷斷續續呻吟,尚餘的單眼瞥了高高在上的許掠濤一眼。
許掠濤蹲在他身邊,溫和地問:“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知道你是條漢子,我們打個商量,只要你告訴我灰的下落,看在賀大小姐和他的情分上,我放過賀大小姐。”

“灰?”賀東華笑起來,聲音比夜梟的哭聲更陰沈:“佩拉得說他是你的姘頭,原來是真的,哈哈,好!好啊!”

許掠濤耐心地等他笑完,繼續勸道:“你不顧你的私生女兒了嗎?”
“你不用騙我。”賀東華冷哼一聲:
“小芳已經逃出去了。再說,灰的人已經交給佩拉得。佩拉得將他藏在什麽地方,我又怎麽知道?這個世上,能讓你找不到灰的,也只有佩拉得了。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他笑到後來,似乎觸動傷口,苦著臉咳出幾大口血。

許掠濤臉黑了下來,擰著賀東華衣領磨牙說道:
“你以爲你女兒能逃出去?等我逮到她,看我怎麽對付她。你現在識趣一點,就爲她留一條後路。和洛弗司做生意這麽久,總知道一些秘密。佩拉得有哪些老巢,有什麽方法和他聯繫,他喜歡把抓到的人藏在哪里。你說個清清楚楚,我不但放過你女兒,還放過你。”

鮮血從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下滴,已經將地板弄得血污一片。
賀東華閉上眼睛,仿佛在考慮。他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過他現在的情況,我可以告訴你。”
許掠濤眼睛一亮,靠近賀東華滿是鮮血的嘴,急切地催促:“他現在怎麽樣了?你說。你說出來,我就放過東堂所有遺留的人。”

輕微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溜進許掠濤豎得高高的耳朵------“你看看我現在什麽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了。”
正在激烈跳動的心霍然一頓。許掠濤滿腔的希望被脊梁冒上的寒意沖得無影無蹤,轉而又化爲怨毒的目光射在賀東華臉上。
賀東華冷笑著欣賞許掠濤蒼白憔悴的臉,不怕死地補上最後一句:
“當然,在活活折磨死他之前,佩拉得可能會嘗嘗他後庭的滋味,誰叫他是你的心肝寶貝呢?哈哈,哈哈哈........。”

許掠濤咬著牙站起來,他提腳,向賀東華心窩重重踢去,踢斷那叫他不安的刺耳笑聲。
“閉嘴閉嘴!我叫你閉嘴!”許掠濤怒吼著,瘋狂地踢這腳下早鮮血淋漓的身體。
喀嚓喀嚓的骨骼斷裂聲不絕於耳。

“大少爺,大少爺!”談鋒向前扯住許掠濤的胳膊,告訴他:“賀東華已經死了。”
死了?
地上幾乎四分五裂的可恐屍首,嘴邊還帶著最後一絲惡意的笑。
許掠濤感覺一陣虛弱,賀東華的話在耳邊回蕩------------------------------
----------看看我現在什麽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把他弄走,立刻把他弄走!”許掠濤焦躁地連聲下令。別過頭去不肯再望賀東華的屍首一眼。
談鋒走到許掠濤身邊安慰說:“不要擔心,即使佩拉得抓到非歡,也不會輕易殺了他。”
安慰並沒有任何作用,許掠濤的拳頭依然攥得緊緊,象要一拳打碎和非歡之間的距離。

非歡的笑容,非歡的黑髮,非歡的酒窩,非歡爽朗的聲音,非歡發怒時氣得粉紅的俊臉........。。
隔得那麽遠,無法觸碰,連看也無法看清。
許掠濤幾乎支援不住,要跪倒在黑暗的夜空下痛哭不已。
“我最喜歡非歡的脾氣,熱情又火爆,象一朵永不熄滅的煙花。”許掠濤望著窗外黑沈得叫人想哭泣的天空,輕輕說:
“我現在只願他溫馴怯弱一點,爲自己。。。。。留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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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馴怯弱?
與許掠濤的希望相違背,非歡此刻,正把他最強的個性,毫不畏懼地展現在掌握了他命運的人面前。

當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煙灰第十五章

溫馴怯弱?
與許掠濤的希望相違背,非歡此刻,正把他最強的個性,毫不畏懼地展現在掌握了他命運的人面前。
當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緊實的背肌上,挂滿晶瑩的汗珠,不時因爲身體的微顫而延著曲線起伏著,滑落冰涼的地板。
劈了佩拉得一掌,那雙反抗多多的手,已經被從天花板上垂下的鏈子高高束起。
連雙腳也被分開固定在嵌入地板的鐵鐐中。
一面與身高相當的大平鏡,擺在非歡的面前,讓他將身後那張優雅傲慢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很舒服吧?”佩拉得從後摟著非歡的腰,望著鏡中兩人的臉親密地貼在一起。
兩指寬的按摩棒上塗滿了潤滑劑,在非歡的身體內不斷抽插旋轉。
按摩棒的另一端握在佩拉得手中,一邊戳動,一邊觀察鏡中的非歡。
被體內的異物忽然碰到最敏感的一點,非歡忍不住掙扎起來,裸露在鏡前的下體,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擡頭。
“就是這裏了,對嗎?”佩拉得體貼地問,惡劣地不斷轉動按摩棒刺激非歡的前列腺。

“哼,”非歡甩甩一頭的冷汗,優美的唇一撇,曬道:“只會用工具,我那一腳已經把你給廢了嗎?”
“哈哈。。。”佩拉得在身後用高昂的灼熱摩挲非歡的雙丘,磁性的聲音悠然而出:“有這麽容易廢嗎?你那一腳不頂用。”
他咬上非歡的耳垂,舔去上面微滲的冷汗,淫褻地笑起來:
“你真是個尤物。我想看看自己可以忍多久,我的自製力一向驚人,遇上你似乎都有點抵擋不住了。不過,我猜許掠濤見到你也沒有忍多久吧。”

許掠濤?非歡低頭。
不錯,那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花花公子,從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如餓極的老虎一樣急不可待地上床。以後相處的日子,更是樂此不倦。似乎除了做愛,還是做愛。
許掠濤的灼熱,許掠濤的唇,許掠濤那種該死的霸道。。。。。

顫動的睫毛下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和思念令佩拉得極端憤怒。
連他也驚異於這莫名其妙的怒氣,象被野獸噬咬自己的身體一樣痛楚。
他默不作聲抽出按摩棒,盯著鏡中人俊美驕傲的臉上流露的一絲淺淺淡淡的暖意,驟然將火熱賁張的分身插入迷人的身體深處。
用自己的器官將這美麗的人兒撕開給佩拉得帶來很大的快意。緊而暖的甬道,收縮著包圍侵入的灼熱,使佩拉得舒服得如上到雲端。
非歡被這毫無預兆的襲擊疼得渾身一顫,他簌然擡頭,看見鏡中震驚無比的自己,象被屠宰的小獸一樣高高縛起接受著佩拉得的侵犯。
憤怒和羞恥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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